dsu_paulsign:ta_mind | 平静 2012-11-11 10:25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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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su_paulsign:classn_01: 9 dsu_paulsign:classn_02 [LV.3]偶尔看看I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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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理斗士”章力生教授于一九九六年元月十九日,在美国麻省安息主怀。
章牧师渊若先生,字力生,江苏省无锡县人,生于一九零四年五月九日。早岁熟读经书,深悉国故,关心国是;日击中西濒于危亡,因着书立说,后奔走呼号,孔席墨突,倡自力救国,遂改以字行。
先生早岁负笈沪上,毕业于复旦大学,志于法政,以为救国之道舍此末由。二十一岁时,即在北京任大学教职,为最年轻之教授。继往欧洲深造,入巴黎大学攻法政,并赴英国伦敦、剑桥、牛津,及比、德、瑞士等国,博访周谘,求兴邦建国之道。二十六岁返国,任国立中央、暨南等大学教授、院长。泊中日战起,被征召,任党、政、国防等要职,由法政学家而为政略家。战后膺选国大代表,并侨务委员会副委员长。
先生见及社会弊病,由于人心,知治平之道,非赖政法可几。遂沉迷叁教,参禅学佛,并兴意振作中国文化及东方宗教。乃创办江南大学于太湖之滨,罗致着名学者,如:钱穆、唐君毅、牟宗叁等任教授。并欲往印度大学讲学,籍以联络彼邦学者,同宣扬东方文化、宗教。不意局势转变,被阻滞于印尼叁宝珑,忽蒙上帝恩典闻道而归主。逐摒却万事,辞谢约聘,至美国高敦神学院,降心修读神学,时年已五十叁岁。毕业后,任教于该院多年,获惠敦大学文学博士,退休时并获赠“卓越名誉教授”荣衔。
先生蒙召以后,上承天启,专心以文宣道,日夜奋笔着述,要把“心中盼望的缘由,....准备回答各人。”(彼前叁:15) 并“为从前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,竭力的争辩。”(犹:3)而持身俭约,寒素坚苦,从不告人,家居不尚奢华,着述不计稿酬。所成中、英著作,大小凡八十余种,字皆埒金比玉,尤以晚年作品《总体辩道学》四卷及《系统神学》八卷,为精心坚实之作;不惟有学术上之价值,且具有极高之属灵水准,一为卫道,一为建立,使阅者得益。
先生在世寄居九十叁年,于一九九六年元月十九日安息主怀。但愿上帝继续使用其著述,“因信仍旧说话”(来十一:4)永垂后世。
章力生教授主要著作:
《系统神学》(八卷)。宣道出版社,1989-1991,香港。
《总体辩道学》(四卷)。天道书楼,1982,香港。
《人文主义批判》。宣道出版社(初版),1968,香港;基道书楼(增订版),1985,香港。
《本土神学批判》。基道书楼,1984,香港。
《世界名人宗教观》。证道出版社,1961,香港。
《孙文主义之神学基础》。圣道出版社,1971,香港。
《东方宣道战略》(中译本)。宣道出版社,1972,香港。
《世界宣道战略中心》。中国信徒布道会,1981,台湾。
《永生之道》。圣道出版社,1971,香港。
《立国之道》。圣道出版社,1971,香港。
《生命之道》。晨星书屋,1968,香港。
《救世之道》。晨星书屋,1968,香港。
《原道》。国际学生会,1960,美国。
本文作者:林慈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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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力生先生:不為自己的人
因這信仍舊說話(來一一﹕4)
章力生先生,於1996年一月十九日, 息了他在世上的勞苦,到主那裡領受他的獎賞。他是文宣的名將,為世人留下了約一千萬字的重要作品﹕前半生寫的五百萬字,是為了國家﹔後半生所寫的,則全是為了天國。單這不為自己的崇高寫作動機,就少有人可及。
現在我們也許難以充分了解,章先生的作品,對教會所作是多麼偉大的貢獻。一位認識章先生多年的宣教士,而且是信主後最早相交,在信仰上對他有過幫助和鼓勵的,也是在看了章著總體辯道學之後,才知道他這些年來作了些甚麼,而了解神特地呼召他的目的。
記得,在章先生的喪事禮拜,他相識四十年的朋友,高敦神學院中同學,總結他的一生時,作見證說﹕ 章先生(Chang)的一生事奉,是在於“改變"(Change):並不是說,他善變無常,而是說,他不為自己打算,而以改變世界為使命--在他信主之前,以救國救世為志,栖栖皇皇,著書立說,奔走呼號,立心改變世道人心。但是,他先要自己經過改變,皈信基督,生命重新開始,進而改變別人。然後,再是日以繼夜,奮筆弘道,為教會留下了不朽的巨著,為華人神學界立下了穩固的信仰根基。綜觀華人教會史,章先生的作品,是神藉他的筆所流露出來唯一最夠水準的傑作。
這位同學在章先生安葬時又說﹕四十年前,曾接受章先生送的一枝筆,珍藏作為紀念。章先生的一生,就是為神所使用的一枝筆。現在,這枝筆已經用舊了,殘破了,埋葬在這裡﹔但這筆所寫出來的文字,要繼續流傳,繼續發生影響力,永遠不會停止,直到主耶穌再臨。這話十分適切。
記得,我剛走上生命道路的時候,有位未信主的江蘇籍朋友,問我是否知道章力生這個人。那時,我正在熱烈的追求屬靈引導,儘量閱讀所能找得到這方面的書籍。可惜,當時章先生還沒有多少作品出版。那朋友又說,章力生是江蘇的才子,自幼聰慧過人,有“小戴季陶"之稱﹔不知如何,忽然信了耶穌。雖然,我們的談話就止於此,但我仿佛記得,他臉上惶惑和肅敬的表情,對基督教不敢再肆意輕視。
後來我才得知,戴季陶(傳賢)有一次看到章先生的文章,認為很了不起,問左右的人﹕“為甚麼我不認識此人﹖"因為戴是考試院長,在中樞很有地位,影響力頗大。有人風示章先生該去晉見,但章先生年輕職卑,卻有風骨,不肯奔競曳裾侯門。後來還是戴折節下交,而相見恨晚,對其人格大加推重,結識很深。
這樣建立的友誼,雖沒有營取私利,到後來還是有些用處的。
在興辦江南大學的時候,政府因為怕青年知識分子在校園藉端滋事,對教育控制甚嚴。江南大學由吳稚暉任董事長,戴季陶任副董事長,而以儒家教育為主旨,才得以順利立案。
有一次,在談話中問起他哪裡籌得辦學經費。章先生回答說,是無錫同鄉的企業家榮德生,對他無條件支持,經費近於無限制的用,自然減少了許多困難。想到當時不信主的人,在世事上有這樣的遠見,這樣的氣魄,基督徒豈不應該為主的國度更慷慨的投資嗎﹖
現在年輕的一代,或對學術界不關心的人,大概不容易了解,當年章力生信主所引起的震動。就在那時候,或不久後,背叛聖道的林語堂,也宣稱浪子回頭,再歸返基督教。林是個暢銷的通俗作家,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字﹔但他歸回了自由派,不是基要的基督教,沒有生命改變的見證,對教會也沒有發生甚麼正面的影響。
章力生的情形就不一樣了。在皈信基督以前,他就是尼哥德謨的好人典型﹔其重生改變,對於華人教會,就像使徒保羅的悔改之於初時的教會,奧古斯丁的悔改之於拉丁教會,是一件劃時代的事蹟。
不信主的權威學者也只得說﹕現在我們不能說基督教沒有學者了。
但要了解章力生信主的影響,必須知道假使他不改變,情形又將如何。章先生那時看到世道人心的敗壞,以為必須以教育改變人心,因而辭官不就,要振興東方文化宗教,在江蘇無錫太湖之濱,創立了“江南大學",作為基地。這所大學,一開始就不同凡響,雖然是創立得晚,卻是當時所有中國大學當中,校園最大而最美的學府,而且規模宏偉,教授陣容鼎盛﹔在文,史,哲學方面,有唐君毅,錢穆,牟宗三等人輔佐,堪稱為一時之選。
他更進而聯絡印度學術宗教首領,圖謀共同努力,反對西方宗教﹔因為那時他心眼未開,尚不悟基督教是神的啟示,實在是源自東方,而後西傳。但是,人的忿怒,竟“要成全神的榮美"(詩七六﹕10)。
神的手,攔阻了他的妄行,並且拯救改變了他,揀選使用他,成為神的器皿,作為文字的使徒,把神的真道寫給世人﹔靠賴聖靈的大能,使人的“眼睛得開,從黑暗中歸向光明,從撒但權下歸向神"(徒二六﹕18)。
章先生有許多的嘉言懿行,道德文章都足為人效法。但他最特出的,是真誠與平實。當他信主後不久,很有些人慕名而請其出任教師或牧師。如果換了別的人,定會藉名招搖,儼然自命佈道家,到處跑來跑去,去散播“我的見證"。那時候,他正是國破業失,遠在異國,只要肯宣稱是“神的旨意",就會一帆風順。但誰也不曾想到,他竟降心折節,報名高敦神學院,去規規矩矩安心埋頭作起老學生來。也就是因此,才得以打好根基,有日後的成就,對華人教會作出貢獻。
他之所以能如此作,是因為得聖靈光照,徹底認罪悔改,認識自己的情形。
章力生先生信主的經過是這樣的﹕
困居在印尼的三寶壟,他們一家在印尼教會聞道。以後,當地華人教會的吳迺恭牧師夫婦常去探訪,章先生專心研求聖道,虛心求教,並開始去吳牧師的教會聚會。
在一次布道會中,聽道時得到聖靈的光照,他竟然當眾痛哭失聲,認罪悔改。問起是誰講道的,是林佩軒先生。用章先生自己的話﹕“他不像我是有道有理的,他講道是有道無理,指著人說﹕`你有罪,你該死﹗'"就這樣,注重道德希聖希賢的“好人",奇妙的改變信主了。
他給人的印象是不苟言笑,是傲岸難以接近的人物。實際上他有平易近人的一面,而且真誠熱情。在彼此通信一些時間之後,一九六八年,第一次有機會跟章先生見面。地點是新加坡。我到現在還清楚記得那情景。他從客居裡面出來,真的是雙腳跳離地面,像小孩子般的天真熱情,用力的握著我的手,一見如故。
章先生談話,超乎平常的坦誠。他說自己,並不是第一流的學者。他說,年輕時太早擔當學校行政,後來又從政,沒有時間實實在在的作學問。其實,這種知道自己所知不足,才是真正學者的表現。信主的人,更應該有這樣的態度。
經過了七年多之後,有機會再見到章先生。那是在一九七六年初,我們去他波士頓附近的府上訪問。
農曆新年正月初三日,是事先電話約定的,我們將於傍晚由紐澤西乘火車抵達波士頓。本來那是個不太方便的過時旅行方式。想不到那天大雪,飛機和汽車交通都停頓了,鐵路成了唯一可行的通路﹗
不過,因為途中雪阻,需要花時間排除軌道上的積雪,到站時竟遲到兩小時。我們想總得乘出租汽車去章府的。哪知下車以後,竟發現章先生跟他的幼公子在那裡等候﹔而且老人家是自年前雪中摔斷腿後首次出門﹗我們當然感覺過意不去,而這份盛情,更是永遠難忘。
知道章先生日以繼夜寫作的生活,在他府上作客打擾兩三天,不僅心裡過意不去,還多少有些負疚的感覺。但他伉儷卻一再說,有短暫的調節更好。
那幾天的盤桓,不但使我們得到旅途的憩息,更領受了許多教益。
有一次,談起話來,我問他﹕“聽說有次在哈佛大學,您嚴斥自由派神學家,是怎麼回事﹖"
他說﹕“那次聚會中,有些新派學者,大放厥詞,葛培理在座也沒有反駁他們。我站起來說,我們又讀了幾本書,有甚麼好誇口的﹖就打開聖經,讀哥林多前書第一章18至31節, 他們都安靜不再講話了。"
我所聽到的衛道雄風,當事人竟這樣輕鬆平淡的敘過,可見主的僕人是不張狂夸大的人。
章家的生活,很是儉素﹔但待客饌食卻非常豐盛。我們則因為長途環球旅行,只帶輕微的禮物,略表敬意。章先生在用餐的時候說笑﹕“我們可以互相標榜,都是照聖經的教訓﹕我是`客要一味的款待'﹔你是`施比受更為有福'。"
我說﹕“我們都不遵照聖經﹕你預備這多味的菜,怎能夠說`一味'款待﹖應該只有一味才對﹔我則微薄不成敬意,更說不上`施'。"
章先生就是這樣,珍視人家對他的誠意,不論多麼微不足道。在一九九四年,我寫完主與人同住﹕約翰福音紀傳,請章先生指正並作序。我先寫信徵求他同意。他復信答應了。我就寄稿子去﹔想到他那時已經九十一歲,總不能叫高齡老人抱著一大堆稿件跑郵局投寄,所以我附足回郵的信封,可以方便他看完同序文一起託人投入郵筒就行了。他竟又復信說﹕“施比受更為有福﹗"可見他是多麼的謙卑,顧到每一小事。
可惜,不久他就中風臥病,一年多後逝世,那本書出版時他竟然未得看見。
小人的小,是因其只想到自己﹔君子則是相反的,常常想到別人,不專顧自己。章先生就是這樣一位君子人,是基督徒君子。用聖經語詞來說,就是“顧別人的事"(腓二﹕4)﹔這絕不是說專管閒事,而是說有基督醇厚廣博的愛,自然流露在生命中。
在這危險的末世,一般人總是“專顧自己"(提後三﹕1),顯出他是多麼卓越出群,多麼可貴。如果華人教會能多有幾個這樣的人,情形將會有多大的差別﹗
惟願神聖善的靈作工在人心中,感動更多的華人聖徒,繼起奮筆宣道,靠賴聖靈大能,攻破堅固的營壘,將人的心意奪回,使他們都歸附基督(林後一O﹕4,5)。這是章先生的心志,也是聖徒的責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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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念章力生先生
一代衛道的勇士章力生先生,服事完他一世的人,就安息了。是的,現在我們已經不能再聽到他的聲音,不能再看見他的形貌。他放下了筆,但留下了那健筆寫出的的著作,仍然向後代說話,引領人走在正確的信仰道路上。
綜括他一生的持身為人,可能還是與早年所受儒家教導有關。儒家常用詞彙中,有“小人"與“君子"之分﹔小人不一定是惡人,更不一定是笨人,反而常是聰明伶俐的,只是他們的心小,因此,章先生常見證神的恩典﹕“祂從高天伸手抓住我,把我從大水中拉上來。"(詩一八﹕16)這是說,他基本的神學思想和經歷,是認識人完全的敗壞,神無條件的揀選恩典和拯救的大能。
章先生不止一次说﹕“我是最愚拙的人。"很多人听到或读到他这样说,但很难相信这是事实。他写信给我说﹕“小儿长基之才,胜弟十倍。"连他的公子长基,也信不下老父所说的是真的。但为甚幺他这样说呢﹖我认为是由于认识自己,认识主而有的谦卑。
打從我們開始通信,他寫信總是自己稱“弟"。對不少信主的人都是如此。我覺得比我年長幾乎三十歲的人不必這樣。他回信說,以後再加解釋。但他總是不肯改。後來籠統的說﹕“我聞道晚,在主內實是後進"。用一句最普通的話來說,他真是謙謙君子。現在真的後進,也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呢!
英國政治家柏克(Edmund Burke, 1729-1797)說得好:
“A king may make a nobleman,
but he cannot make a gentleman."
照當時英國的情形,Nobleman是貴族,有權勢,有很高的社會地位,需要王特別的恩寵,才可以得到。Gentleman雖然無權無勢,卻更是尊貴,在於其品格,不是任何地上的政權所能給他的。這個字相當於中國的“君子":不需要有地位,只是一介平民,只要不是罪犯,不是奴隸就可以;但其所含品德的尊貴,不用任何人給他封號。
章力生先生就是一位君子。
中國人的語言中,把君子與小人對稱。小人的小,是他的心胸狹小,只想到自己,自私自利。君子則是心胸廓大,想到別人,想到天下。小人是為了自己,沒有原則;君子是固守信念,恒久不移。
綜觀章先生的一生,有他特異的地方。簡單說來,是真正的偉大:偉大的基督徒,不同於世俗的偉大,是有大位,作大官,發大財等。基督徒的偉大,在於其長,闊,高,深。
信念之深
章先生悔改信主之後,蒙神恩典呼召,年逾半百,再作學生,發憤研讀神學。他是篤實力行的人,全心致力,以文字弘道。除了在神學院教課之外,夜以繼日不息的研讀著述,焚膏繼晷,有時只睡二三小時,或徹夜不寐;其書信或文章,有的注明作於凌晨三時,五時。他自己說,其所以如此作是要“贖回光陰 "(弗五:16英譯),補償從前失去的年日。 在信主後約三十年的時間中,章先生有中英文著述共約八十餘種,計五百萬言;其中尤以晚年的總體辯道學及系統神學,為堅實的巨著。他這樣作,是因為深信惟有基督聖道,是獨一的救法,是人類的希望。他認為聖徒應該注意,忠心於主所交託的“文化使命"(Cultural Mandate),走出象牙塔,站在戰神山(參徒一七:16-34),像使徒保羅一樣的為真道竭力的爭辯;“在神面前有能力,可以攻破堅固的營壘,將各樣計謀,各樣攔阻人認識神的那些自高之事,一概攻破了;又將人所有的心意奪回,使它都順服基督。"(林前一O:4,5)這樣的信念,成為他的負擔和生命力,作成主交託的工作。
仁愛之闊
章先生平常不苟言笑,其實他是很容易親近,很有愛心的人。要有真愛,必須有所不愛。聖經說,末世危險的日子,人只會愛自己,愛錢財,愛宴樂(提後三:1-4);這樣的人不能愛神,愛人。章先生平生致力寫作,卻不計稿酬,沒有積財。他自己生活儉素,穿自補的襪子,真作到不懷居,不奢靡。但他不僅愛自己的家人,還在經濟上奉獻給十餘個機構。更重要的是,他作的工作,完全是為了愛神愛人的緣故。所以他的愛是廣闊的,達到他工作所達到的地方,禱告所達到的地方。也許不是很多人知道,他是個代禱的人:他的信中提到代禱,書中提到為人代禱,使愛沒有邊界。
理想之高
當他還幼小的時候,不是牙牙學語,第一次說話的時候,說的就是一句完整的話:“我要作好人!"長成後人稱他“才子",立志救國救世,不曾昧心貪污,有清廉的佳譽。後來創辦江南大學,想以教育改變人心,挽救頹敗的世風。在皈主之後,更是“為祂丟棄萬事,看作糞土,為要得著基督,向著標竿直跑"(腓三:8,14)。 雖然政府多次徵召他出任部長高官,他並沒有易志再去從政,也沒有營求教職高俸大名,作肥己的牧人(結三四:1-6)。他只是默默的事奉,不求人稱讚,欣賞,只求主喜悅。尋求神的國和神的義,而不事奉肚腹。
恒忍之長
他本來世希聖希賢,是位近於墨家苦行派的儒者,半生過著“孔席墨突"(孔席不暖,墨突不黔)的生活,栖栖皇皇,奔走呼號救國,宣揚“自力主義"。皈主以後的章先生,一直走著十字架的道路,全家也跟他共苦。初到麻省,合家六口共居一室,生活刻苦,以至使來訪的舊友吃驚,以為是“章力生瘋了"!夫人本來是宦家千金,竟作助理看護病人,形同傭婦,以補家用;兒女則打工讀書,賴獎學金。但靠主的恩典,他恬然處之,“無論在甚麼境況都可以知足...知道怎樣處卑賤,也知道怎樣處豐富。"(腓四:11-13)靠主的力量,恒久忍耐,結出美好的果子。
華人教會靈裏荒歉,還沒有能結出凱柏(Abraham Kuyper, 1837-1920)那樣的果子。凱柏是荷蘭改革宗神學家,政治家,曾任首相,又是作家,創辦了著名的自由大學。章先生心儀凱柏,理想信仰,也都與其相近。這位華人的凱柏,離開我們去了,但他留下的著作仍然說話。祝聖靈化育人心,興起更多像章先生一樣心志的君子,忠心事主,弘揚聖道,結出豐盛的果子,完成主所託付的大使命。阿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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